译唱历史与价值
从1956年开始,《茶花女》《蝴蝶夫人》等经过译配的歌剧受到了广泛欢迎,这表明在当时,将西洋歌剧以中文演唱的方式呈现具有历史必要性,并且拥有群众基础。这种尝试的目的是消除观众在欣赏歌剧时遇到的语言障碍,降低欣赏的难度,从而激发大众对歌剧普及的热情,在歌剧普及的初级阶段发挥了推动作用,特别是对歌剧在普通民众中的传播贡献显著。
但这引发了思考,这样的成功是否意味着西洋歌剧必须走中文译唱的道路,这值得进一步探讨。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年,当下歌剧的发展环境有了改变,当下歌剧的受众也有了改变。
译唱的本质定位
中文版歌剧在理解方面可视为一种临时的办法,然而并非艺术上的最终呈现形式。它想要使观众能够理解、感受到故事内容,可是一旦脱离原语言,西方歌剧的艺术质量或许会大幅降低。这是由于歌剧原文里的节奏、押韵、气口处理是自然融合的,而中文译唱常常需要在顺口与忠实之间进行权衡,容易导致两边都无法兼顾。
中国京剧具有独特韵味,若简单更改便会丧失原汁原味。西方歌剧若随意更改语言进行演唱,也会出现类似的深层艺术断裂问题。
教学实践的质疑
在教学实践里,有学生提出疑问,为何要用原语言演唱“听不懂”的内容,这实际上反映出一部分人对中文译唱歌剧存在一定倾向和疑问,不过,从培养专业人才的角度来看,仅仅追求“听得懂”而忽略原语言演唱是不可取的。
歌剧教学要以原文作为起始点,使学生能够深入领会语言、情绪以及节奏之间的互动关联。只有深入到原作所处的语境之中,才可以理解作曲家和剧作家之间的精神契约,进而传达出作品真正的灵魂。
对经典的尊重与误读
把经典西方歌剧像《图兰朵》《卡门》《魔笛》,以简单的“翻译 + 裁剪”方式变成中文来演出,这有可能让歌剧艺术本身的厚重感和精致感丧失,甚至还会造成误读。我们提到中外交流互鉴,要是为了适应市场以及受众口味而牺牲艺术本质,那么传播的就不再是纯正的经典了。
像《白毛女》《雷雨》《原野》等中国原创歌剧,以中文作为母语,以本土故事作为基础,自成一套体系,是中国歌剧发展中值得鼓励的路径,它们保持了艺术的原汁原味以及独特性。
现代化的欣赏方式
近年来,各大剧院借助多语种字幕系统以及导赏讲解,极大地提高了观众对原版歌剧的接受程度与理解能力。在文化语境日益融合的当下,观众的欣赏能力和审美水平持续提升,我们应当相信观众自身的成长能力,而不是仅仅通过改编歌剧去迎合观众。
歌剧具有独特魅力,即便观众“听不懂”,在欣赏时也能“感受到”。它不因时代节奏加快就简化自身,只有保持原本样貌,才能展现独特魅力。
人才培养的导向
培养歌剧人才,目标应是尊重经典,理解经典,再现经典,而非培养仅“唱得顺口”的演唱者。若换掉语言、简化唱法,再去谈艺术的深度与专业性,那便是舍本逐末。
教师应当提醒学生,唱懂一部原文歌剧有着重要意义,其意义远超表面完成十部译配作品。只有深入去了解原作,才能够在国际舞台上呈现出真正专业的歌剧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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